“安静。”
一个穿着军服,身姿英气的大叔,站在我的面对,我被关在大概5平方米监牢里,隔着透明的防弹玻璃和大叔对话。
大叔一动不动的站立着,如同一个电线杆一般笔直,他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,就跟他的动作一样,就像一台机器人。
“为什么抓我进来。”我敲打着透明玻璃,情绪激动,在我看了哥哥遗物里的视频之后,就被抓到了这个地方,什么解释都没有。
我用余光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,这地方有个一个个封闭的小隔间,像是监狱,却又比监狱看上去高级一点,墙壁上是洁白无瑕的瓷砖,门是透明的玻璃门,然而在我眼前的大叔,也不像警察,像是个军人,这是个什么地方?
“你自己犯的罪,装什么傻?”大叔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你不要以为在私人网络当中做违法行为就不会被发现,全国的网络,和全国的GC都是受到监控的。”
“违法???”
“看你的样子,像是个高中生,怎么法律都白学了?”大叔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样子“宪法第125条,传播浏览**色情物,判处死刑。”
“死!?死刑!?”我有些惊愕,后退了几步,我未曾想过,仅17岁的我,就这样,死亡就要来临了?
我一点都没有实感,仿佛死刑这两个字有着别的含义。
“嗯,死刑。”
“有没有什么...”我小声说道。
“没有。”大叔无情的粉碎我的希望,“传播浏览**色情物这是重罪,死刑是不可避免,把你放到社会当中,难免你会学习这种野蛮人的行径。不过,你有选择死法的权利。”
“选择死法?算了,随便吧。”
选择死法,这又有什么用,人死了,就什么也没有了,哪怕有着体面的尸体哪有如何,大叔并没有理会我,继续说明道。
“你可以选择,枪毙,电椅,注射,毒气,绞死,以及”大叔停顿了一下,“流放。”
“流放?”在一些残忍的死法当中,我似乎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,流放,是我脑海中出现的那个意思吗?我似乎从这些选择中听到一丝生存的希望,“流放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嗯,流放,这本质上和死亡并没有区别。”大叔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,丝毫不像在开玩笑,“把你的意识被流放到政府开发中的游戏世界当中,你会因此变成脑死亡,变成植物人,你的身体,你可以选择捐献或者由我们进行处理。”
“游戏世界!?”断断的一句话,信息量太大,让我难以接受“你的意思,是我变成一串数据活在游戏世界?”
“游戏世界,我所拥有的信息也相当有限。我可以肯定的是,你肯定会死亡,肉体一定会湮灭,死刑一定会被执行,至于其他的,我不了解,也没有权限了解。”大叔并没有正面的回答我的问题,“我只知道,这项政策刚出来的那年,基本所有的死刑犯都选择被流放,如今已经没有人愿意被流放,据说,这是最痛苦的一种死刑方式。”
“痛苦?哪又如何。”我笑了,“还有什么会比死亡更惨了吗?”
“所以说,你选择流放?”
“是。”我坚定的说道。
“好,我这就去给你准备手续,”大叔转身离去,动作一板一眼充满了力量,为何监狱中不是警察而是军人呢,我的心中燃起了一丝疑惑,这和流放这种从未耳闻的死刑,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?
从大叔的口中,流放这个刑法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我也算是经常在网上看新闻的人,为何,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死刑呢?
尽管燃起了一丝生存的希望,却仍然感到非常不安。
“又有一个**上套了哈哈哈。”隔壁牢房响起了一个让人不愉快的声音。
“你说谁**呢?”我敲打的隔壁的墙说道。
“说的就是你啊**。你以为这样就能活下来了?”隔壁的声音嘲笑的说道,“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选择去游戏世界吗?那是一项生不如死的选择。”
“生不如死?”我疑惑的问道。刚刚在敲打墙壁的时候我就发现敲击的声音非常的厚实,隔壁的牢房的人的说话声是如何传进了的?此刻隔壁牢房的人却又说着莫名其妙的话,这个地方似乎充满着神秘。
“呵呵,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啊,我怎么能剧透呢?
你就等着吧。”
说罢,隔壁任由我不管怎么嘲讽,谩骂,乞求,也不愿在多说一句话。
不愿说,就不愿说吧。
吓唬了一下我,便沉默的人,大概说的话也不怎么可信吧。
我坐在地上,看着天花板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四周只有死一般的寂静,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,和心跳的声音。
此时,我开始感觉到了恐惧。
我快死了?
我快被执行死刑了?
我完全没有这样体会不到这样危机感。
死亡,是一种怎样的体验。
17岁的我,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,如今却要不得不面对这样的问题。
以前看过无数的朋友圈鸡汤文,死亡的时候,你会想到谁?或者什么明天你就要死的话,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的。
以前,我总以为,我会舍不得朋友,舍不得亲人,我想做的事情,几天几天都说不完。
鸡汤文的罗列的各种东西,当时看来我都觉得如果我要死了,我会非常不舍。
然而此刻,我竟然想象不到,有什么可以留念的东西,在我短暂的十几年里,学习充斥着我大部分的生活,然而我又特别的不喜欢它,每天得过且过的过着日子。
在此之前,唯一可以说得上,让我念念不忘的也就哥哥的“学习资料”,现如今,这个秘密也解开了,哥哥也不在了,对于朋友来说,没我没我,地球不还是照转。如果说死亡的话,会对不起的也就只有父母了,
然而我家家境还算不错,再去购买个人工子宫生个弟弟的话,我家完全负担得起。
我要是死了,我父母最多也就伤心一阵子,应该还不如哥哥去世那么伤心,就又回归到了普通生活。
从小,哥哥样样都比我强,你要是像哥哥那样就好了,这是我一生中听过得最多的话,也许之前在葬礼上的时候,我妈心中说不定还想着,死的是我,不是哥哥,那该多好呢。
有时候我会觉得我大概,是个不被需要的人吧。
也许,死亡,
对我来说是不是应该比活着还要幸福呢?
“是的。”
大叔点了点头,“你犯的罪比较特殊,我们确实不会公开你的罪行,对你家人也是称之为意外。”
“可是,你们都跑到我家抓我了,我父母怎么可能不知道呢?”
“这些事情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。”大叔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“你能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”
的确,大叔似乎对我还算照顾?一点也不像对待犯人一般,虽然面无表情,但是,对于我提问还是耐心解答,也许就是因为大叔的态度,让我对于即将到来死亡,并不怎么恐惧。
“到了。”
他把我送到了一间房间当中。
在他说起游戏世界的时候,我第一反应是vr驾驶舱,如今的VR技术确实已经可以让人有着人在虚拟世界里的错觉,并不需要肉体的动作就可以用意念控制角色。
然而房间里并不像我想象中的,不仅仅没有驾驶舱,也没有我所熟知的各类VR游戏设备,有的仅仅只有一张床,满墙的设备,和数不清的线。
看上去甚是恐怖,就像科学怪人的人体实验室。
他让我躺在床上,我看了看他,犹豫了一下,还是躺了上去。
我一躺上去,他就把我四肢扣在了床上,几道锁锁住了我全身怎么回事?我已经接受了即将死亡的事实了,还需要控制这我的全身,莫非流放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。
很快,我就知道为什么了。
房间的数不清的线,插满了我的全身,我感觉我的身体,就像要被撕裂了一般,密密麻麻的线,已经看不见我一丝裸露的皮肤了
痛苦,就是犯人们都不再选择流放的理由吗?
我似乎有点理解,却又不能理解。
如果能用另外一种形式存活的话,此刻这一点肉体上的痛苦也不算什么吧。
“你还有什么遗言吗?”大叔插完了最后一根线问道,“我傻了,现在你大概也说不出话来了吧。”
我吃力的点了点头。
“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吧。”大叔敲了几下键盘,停住了手,“我这下回车按下去,你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。”
“唔。”
我想说什么,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,我索性闭上了眼睛。
不一会儿,我就听到了机器启动的声音,在我周围,不停的响着各种机器的风扇声。
很快,我就知道,刚刚的针刺,和之后的痛苦比起来,根本不足一提。
“啊!”
“啊!啊!”
“啊!啊!啊!”
一股巨大的电流,透过每一天电线,传遍了我都全身,我感觉到整个人的肉体,和灵魂,都快要被拧成粉碎。
我不停的挣扎着,这种非人般的痛苦。
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为啥要被全身锁住了。
这种痛苦,但凡是个人,肯定会本能的把这些线给**,哪怕拔的时候全身血肉飞溅。
被锁住的我,一动不动,我甚至挣扎都像只有手指在挣扎。
我的意识很快就模糊了。
弥留之际,我似乎听到大叔在我耳边轻声说着。
“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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